从医院拿着孕检报告单出来,时初觉得天都塌了。
她和丈夫段序修结婚两年,至今都没有过夫妻之实,这孩子唯一的来源只可能是那晚。
一个月前,她陪段序修参加一个慈善晚宴,席间喝了两杯就开始感觉头晕乏力,段序修便让司机先送她回家。
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司机停了下来,跑了。
随后,一个男人拉开车门,将她扑倒在了后座。
四周没有路灯,她浑身发烫发软,脑子里一片模糊,拼命地挣扎反抗,却被男人死死压在车上动弹不得。
她甚至连那个男人的长相都没有看清,只觉得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皂香,让她想起了记忆深处的那个男人。
大概是太想念他了,又或者是药效上头早已没了反抗能力,她竟然就那么稀里糊涂和陌生人发生了关系。
清醒后,她还在车里,男人已经没了去向。
所有的一切就好像一个梦,可她看到脖子上的印记,就知道是真的,不是梦。
即便是被迫,可时初觉得自己出轨了,背叛了深爱着她的丈夫,内心惶恐难安。
很快,段序修就找到了她,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老婆,你吓死我了,还好那个歹徒只是劫财,要是伤害你可怎么办?”
当时,她窝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心凉入谷底。
她要怎么告诉他,歹徒不仅劫财,还劫了色呢?
段序修珍重她,两年都不曾碰过她,可她却和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关系。
她怎么对得起他?
时初好几次张开嘴,可始终说不出口,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她发现身体有异常,来做体检,才得知,她竟然怀孕了。
怀了那晚那个歹徒的孩子。
时初眼睛一红,眼泪就流了出来。
这个孩子不能留,可她也不能再瞒着段序修了。
她刚想打电话,段序修的电话就先打了过来。
“老婆,我听司机说,你去了医院?是不是不舒服?我让张妈给你炖了冰糖雪梨,回家记得喝。”
时初心咯噔一下,慌乱得手都在发抖:“序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