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海军大学里,教官立于讲台上,手持《海洋自由论》译本朗声授课,黑板上绘着精密的“季风环流图”与“贸易航线坐标系”。
学员们端坐如钟,短发整齐后梳,目光紧盯着讲台陈列的六分仪、罗盘模型。
教室后墙陈列柜中,《航海日志》手稿与晒干的海藻标本并列,最显眼处摆着学员自制的“南洋商路风险沙盘”,小旗标注着“西班牙据点”、“荷兰据点”,尽显“心在四海”之志。
皇家陆军大学的操练场上,千余学员正行“千人俯卧撑阵”。
青黑短发如麦田起伏,臂部肌肉与地面震击声整齐如鼓点。
傅鼐低语:“皇上已巡视四时辰,恐龙体劳乏……”
弘历摆了摆手,阔步迈上检阅台,声如雷霆:“将士们,朕见尔等短发扬志,埋头苦练,心甚慰之!”
话音未落,队列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皇上万岁”。
待呼啸声逐渐平息,弘历接着说道。
“尔等可知,为何朕力主剪辫?”
弘历抬手扯过一名留辫旧军士卒的发尾。
“这三尺长辫,战时碍刀碍枪,匍匐时拖泥带水,敌兵拽住便能制命!更甚者——”
弘历指向校场边正在晾晒的病号服,“军医奏报,军中疫病七成起于发辫藏污!虱子跳蚤沿辫而入,士卒染病者十有二三,此等‘发患’,与敌军何异?”
弘历踏前半步:“看尔等如今的短发——”
指尖掠过排头学员发顶,“干净利落如利刃出鞘,格斗时无牵无挂,包扎时一览无余,更可每日濯洗去垢,疫病何从滋生?
昔年西洋红毛鬼笑我‘豚尾垂肩’,如今你们以短发示之,便是要让他们知道,大清儿郎的脑袋,不是用来拖辫子的,是用来顶天地、扛家国的!”
“皇上说得是!”一名曾染过疥疮的炮兵学员出列,褪下衣领露出后颈旧疤。
“末将去年因发辫生虱染毒,险些误了战报传递!
自剪辫后,身无疥痒,心无旁骛,方能专注操演新炮!”
弘历颔首:“这便对了!发辫长一寸,战力弱三分,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