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些年我所有的月奉都交由你打理,想来应该存了不少”
可他话未完,便被沈母打断。
“儿啊,你在想什么呢?你一个月的奉才五两白银,五石米,都不够为娘出去跟姐妹吃顿茶点或买一根簪子的。”
沈母双目圆睁,又气又怒,明明是给她这个母亲的孝敬,突然来跟她要,那点小钱,早不知道花哪里去了。
沈季礼被怼的哑口无言,同时又深觉脸上无光。
因为那些商户老板们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不用猜,就是在蛐蛐他。
说他堂堂声名在外的探花郎,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一个月竟只能挣这么点钱。
就这,竟还敢看不起他们这些商户,要知道,他们一天都比他一个月挣得多。
这些人的话并没有刻意压低,沈季礼多多少少能听到些,他的脸色已经臭的不能再臭。
这一刻,他大概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么些年,他以及整个沈家之所以可以在生活中一掷千金,活得那么光鲜亮丽,全是倚仗的我。
可越是认清这个现实,身为男人,自尊心作祟,他就越不愿再跟我低头了。
他将目光又投向了沈秀秀,他说:“妹妹,我知道你有一笔嫁妆,你把你的嫁妆先拿出来抵债,回头我一定给你补上。”
沈秀秀一听,当场炸了。
“大哥啊,你在说什么呢?那可是我的嫁妆啊,我三个月后就要成婚了,以你的能力你三个月能挣回三四万两银子填补我的嫁妆吗?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难道你想让我嫁不出去吗?”
沈季礼听了,差点羞愤欲死。
以他的能力,三个月当然挣不到三四万两银子,他不过就是在给自己妹妹画大饼,只为度过眼下难关。
却不想,沈秀秀一点脸也给他这个哥,直接把他最后一层遮羞布都掀了去。
耻辱。
奇耻大辱!
沈季礼已经气得说不出话,已经不敢去看那些商户老板会拿什么样的眼神看他。
可他没话可说,我却突然有了。
我眸光流转,望向沈秀秀,突然,冲她一笑,缓缓道:
“秀秀啊,我差点忘了,你的嫁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