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想叫的话也未尝不行,只是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即使是软卧也把虞枝累的够呛,下了车跟焉了的花儿一样,面色苍白,眼睛也含着水,不欲多言的模样。
秦越铮观她样子心底也有些酸疼,下了火车就带着虞枝进了一家旅馆。
镇上不大,少有的旅馆、商店和市集都挨在一块儿,如今时代发展迅速,连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不知道都有了迪厅之类的娱乐场所。
染着红绿灯头发的瘦的跟竹竿一样的少年站在迪厅门口,或站或蹲,姿势很熟练地抽烟,气势也唬人,路过的但凡往这里看一眼就要被瞪,呲牙咧嘴的,吓得人家几乎要跑起来。
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们,少年烦躁地就要瞪过去,结果瞅见对面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却力重千钧般——少年浑身就僵住了。
直到男人带着边上的人进去对面的旅馆。
“操!”
“哪来的沙币,老往这边瞅,要不是跑的及时,老子一准干了上去。”
“老黄。”染着绿色头发的人随手把烟扔在地上,站起来,丢给虚张声势的黄毛一个警告的眼神,“记住刘哥说的话。”
“……知道,我这不是警惕嘛,谁叫那男的老往这边瞅……”
绿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是么。”
“哎,赵哥,去哪儿?”
“管天管地,管不了你老子。”
“中秋节酒店爆满了,只剩下一间套房。”
“你俩住一间,可以不?”
镇子比七八个村子,又通火车站,也算是个小交通枢纽,但是无论如何,这种级别的酒店都不可能出现在这样偏僻的小镇。
秦越峥不动声色地把疑问压下,对前台说,“可以。”
虞枝眼睛都要闭上了,依旧说:“想洗澡。”
秦越峥知晓她爱干净,一进屋就进浴室调好了水温,再从行李里拿出虞枝的睡衣放在置物台上。
“你先洗,可能有点冷,我怕你睡着,没有开热气。”
虞枝累得不想讲话,点点头就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