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铮夺过桌子上搁着的茶壶,顺手拿走虞枝给自己倒的水。
这一动作就打断了虞枝的话,主要是秦越铮黑着张脸,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生气,但究竟在生什么气,虞枝不知道,也懒得去猜。
段子舟倒是猜到了,但他不说。
虞枝收回目光,“段警官,你刚刚在门口说什么?不好意思啊,我没听清。”
段子舟:“不怪你。”怪秦越铮太大只,把门堵的死死的。
闻言虞枝流露出歉意,很轻微,但还是被段子舟捕捉到了。他心想,那个蠢货要是还跑不出来,老婆都要没了。
不过毕竟是堂兄弟,亲的,血浓于水啊。
于是他喝了一口水,说,“不用叫警官,多生疏啊,叫哥哥就行——”
啪——
厨房传来东西掉地的声音,听着还有些熟悉,紧接着就见秦越铮拎着一把菜刀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刚在切水果呢,没拿住手滑了,没吵到你们吧。”
虞枝:“……”
段子舟:“……没,您回去接着切吧。”
敢在警察面前亮管制刀具,嫉妒的男人真可怕。
他又想起裤口袋里一直没挂的电话,不禁叹了一口气。
虞枝察觉到:“他脑子有病,段警……您别介意。”
她语气有点为难,段子舟连忙解释道:“我说哥哥是真的哥哥,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陈病已的堂哥,你和他从小一起长大,随他叫也没什么。”
“小狗的堂哥!”
闻言段子舟一愣,虞枝脱口而出反倒后悔,她赶紧道歉。
段子舟笑起来,“是我的错,好久没听到陈病已的小名,真是奇怪,旁人叫了他火冒三丈,恨不得敲掉别人的脑袋。听你这么熟练,好像是一直这么叫,他还搞区别对待这套呢。”
当着人亲哥哥面前喊所有人都不叫的小名,像是在刻意展示和陈病已的亲昵,虞枝脸皮薄,浑身都在冒热气。
那头段子舟还在安慰她:“没事,青梅竹马是不一样的。陈病已从小把你当眼珠子一样,你叫他什么他都开心的要死,别说小狗了,哪怕是贱——”
“这种蠢名字,说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