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满脸嫌弃,觉得骆欣欣的帽子就不应该摘。
“你们可别乱说,组织已经摘了人家的帽子,你们是在质疑组织?而且人家媳妇就算懒一点,也是厉副营长的事,你们操啥心?”
袁晓洁语气不太好,她刚来随军时,这些长舌妇就没少在背后议论她,说的话也很难听,后来她去军区小学教书后,这些女人又变得客客气气的,背后也不议论了。
几个女人讪讪地笑,没反驳,不是因为她们服气,而是她们的孩子在袁晓洁班上念书。
袁晓洁也见好就收,提了一袋子碎布料去找向二妹了。
她和向二妹是老乡,两人关系很不错,她针线女红都不行,家里的针线活她都委托向二妹干,当然给工钱,向二妹不肯收,她都是硬塞的。
厉家的门紧闭着,袁晓洁路过时忍不住看了眼,隔壁向二妹家门开着,一家人在吃饭。
向二妹男人彭双成,高高瘦瘦,三十出头,眉清目秀的,看起来像读书人,但实际上没上过学,进部队后念了扫盲班,当了副营长后还去学校进修,学了不少文化知识。
所以,彭双成很瞧不上没文化的妻子,而且向二妹只生了三个女儿,身体还亏损了,不能再生孩子,他在家里从来都没有好脸色,三个女儿都很怕他。
向家餐桌上摆了三碗菜,一小盘萝卜丝炒腊肉,一大盘炒土豆丝,还有一碟霉豆腐,而且腊肉那盘摆在彭双成面前,三个女儿都低着头吃饭,没人往腊肉那盘伸筷子,只吃土豆丝和霉豆腐。
向二妹没在餐桌上吃饭,而是夹了点菜,坐在门口吃。
袁晓洁看得直皱眉,每次来彭家她都很生气,彭双成太过分了,每天都在冷暴力妻子和女儿,她也劝过向二妹,让她不要这么好脾气,该反抗就得反抗。
向二妹说她已经反抗过了,现在这样她已经很知足了,而且她生不出儿子,让彭家绝了后,她心里觉得亏欠。
袁晓洁恨铁不成钢,但这是人家夫妻的家务事,她一个外人再生气也枉然,而且后来她知道了向二妹刚来随军时的一些事,也理解了向二妹的无奈,此后没再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