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事,他怕她多思,宁愿她误会他,他都没同她说。
他也委屈,相处这么久了,她竟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以为他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喜怒无常的人。
什么事他都帮她解决了,她只需要安安心心在他身边养胎,平安生下孩子,养好身子嫁给他就行了。
所以,她到底在郁结什么?
想到这,宋怀山忍住心中泛起的情绪,看着她的侧脸慢慢开口。
“想不想再出去走走?听说广元寺过几日要办场法会,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请个大师再给李松青念念经,给孩子求个平安符,如何?”
许云苓听到这消息,终于有了些反应,她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子来,抬头看他,“好!”
这个简单的回答让他心头一松,她终于不再是拒绝了。
也是,只要是关于李松青,关于孩子的事,她从来都是十分上心的。
他托人画的那幅李松青的画像,被她仔细的收着,她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殊不知她每一次的抚画他都一清二楚。
守夜的丫鬟早就报给了他,他知道她每一次对着画像垂泪,知道她每一次将画贴在胸口的低语,更知道她每一次在梦中的反复呓语。
这些,他都了如指掌。
是他不让她挂起来的,只默认可以珍藏,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大宽容,她总得走出来,总得学着接受他,总得适应新的身份。
总得,开始新的生活。
好嫉妒啊!那个画像上的男人,死在了她最爱他的时候,还留下了一个孩子,生生膈应着他,他却还要心甘情愿的被膈应。
那能怎么办呢?谁叫他就是放不下这个叫许云苓的女人呢?
宋怀山向前走了两步,径直拉起她的手捏住,“那到时我让人帮你准备东西,我陪着你去。”
“多谢你!”许云苓眼底有微弱的光一闪而过,她再次抬头,神情充满感激,“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宋怀山看着她这张脸,突然觉得胸口发紧。
轻轻无声叹了口气,他忍不住抬手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