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守了八个月零十五天,也够久了。”
这人记得清清楚楚,甚至精确到了天数。
再次侧抱住她不放,他的脸使劲贴在她的额间,指腹按在了她袖口的花纹上,眉目中带着笑意,“你刚才还说都随我,说愿意和我重新开始的。”
“你穿红色,真的很美,比素衣好看多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这人依旧不死心,“且守节可在心里,不必拘泥于形式,不过就是一身衣裳而已,你之前每日都着素服,难不成等孩子出生后,你要让他也跟着你一身缟素?”
低着头又凑近,这男人在两人的呼吸交缠间不断低声追问。
“就当为了孩子,改一改,好不好?”
“好不好?”
许云苓不想同他说这些,挣了挣,发现没有用后,索性放弃挣扎,抬眸直视他,直接转移了话题。
“那秦姨娘呢?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这个时候提她做什么?”他轻轻蹭了蹭她的脸,明显不想说这个。
一个无关紧要的妾室,又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虽然没有直接抓到证据,但他也懒得深究,直接把人打发就是了。
“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许是孕期激素作祟,许云苓突然动了恻隐之心。
毕竟她现在身子也没事了。
“你为她求情?”
宋怀山显然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这女人,又在乱发什么善心?
“都是女子,她也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许云苓声音平静,“况且我又没出什么事,就当为孩子积福吧,我不想再造什么孽了!”
宋怀山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低笑一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行!听你的!”
“这些事你不必操心,我会处理好的。”
而深处秋水苑禁足的秦姨娘,用手上的镯子贿赂了看守的婆子,终于探听到了消息—世子爷将要把她送回秦家。
“回秦家?”
她喃喃重复,后背陡然窜起一阵寒意来。
那不就是变相要她的命?
她的出身在家族里原本就不好,在家时便如履薄冰,就这样回去了,哪还有她的容身之地?只怕等待她的不是青灯古佛,就是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