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筱诗脸上的泪被林行之细细擦去。
“妈妈，她推你的那一幕我也录了下来，哪怕她反悔不想签字，这个也会成为威胁她的把柄之一。”
“你伤的有点严重，我生日宴你要不就先不参加了，好好休息休息。”
叶筱诗红了眼眶，眼底全是自责。
“抱歉行之，在你生日之前除了这样的事，都怪我……”
林行之赶忙打断她，眼底流露出一抹阴鸷。
“妈妈，不怪你，都怪顾姨，如果她之前就乖乖签署转让协议，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等今天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再重新好好庆祝一次。”
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宛如白昼，香槟塔在觥筹交错间折射出细碎金光。
林行之穿着定制西装站在鎏金浮雕拱门下，目光却频频扫向二楼旋转楼梯——那里始终空无一人。
宾客中有人议论声四起。
“顾总还没到？”
“不是说今晚要当众签股权转让书么？”
“这可说不好，毕竟不是亲生的，谁知道最后结果是什么样呢？”
林怀石晃着红酒杯与几位地产大亨谈笑，余光瞥见管家在角落拼命擦汗，心头陡然一跳。
他借口添酒快步走向书房，皮鞋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越来越急。
推开门的瞬间，凉意顺着脊背窜上来。
原本堆满文件的檀木桌空空如也，保险柜门大敞着，连顾青翎最常戴的那对细闪耳坠都从梳妆台上消失了。
窗边白纱被夜风掀起，整个房间却空荡荡一片。
林怀石呼吸急促起来，双手都在颤抖，心底涌现出的不安几乎要将他吞没。
“爸？”
林行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男孩攥着准备送给顾青翎的翻糖蛋糕，奶油玫瑰上还插着“最爱顾姨”的糖牌，甜腻香气钻入他的鼻腔，他眼底闪过一丝无措。
“佣人说……顾姨的衣帽间全空了。”
林怀石猛地摔了酒杯，猩红酒液溅在雪白地毯上像一摊新鲜的血迹。
“不可能！她上周末还给我转了购房款……”
话音戛然而止，他忽然想起那笔钱到账后，财务总监就再没接过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