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之脸色更加苍白，颤抖着看着大门。
智能门禁却突然响起机械音：「检测到非法入侵者，启动驱离程序」 。
顾青翎慢条斯理擦着指尖果汁。
“我现在心情不是特别好，但是仿若你们能让我开心，或许我还能让你们其中一个回到顾氏。”
遮阳帘重新闭合的刹那，她将几人的合照撕碎，抬手扬了出去。
纷纷扬扬的纸屑里，最后一句话轻得像叹息。
“等你们像狗一样撕咬出胜负，记得把赢家的项圈拿来给我看。”
顾青翎的身影彻底消失时，林行之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掌心。
柏油路面蒸腾的热气裹着父亲西装上的古龙水味，让他想起四年前那个雨夜——他在画展后门撞见叶筱诗裙角沾着父亲袖扣上的鸢尾花纹。
“顾姨要的项圈。”
少年忽然松开紧紧攥着的手，掌心被他掐的鲜血淋漓。
“总得有人来戴。”
林怀石猛地转头，看见儿子被晒褪色的衬衫领口下，喉结正在不正常地颤动。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被他当作棋子的孩子，早已在顾青翎身边学会了最致命的伪装。
三天后，城南废弃楼
霉斑在斑驳墙纸上蜿蜒成蛇形，林行之踩碎地板上干涸的油画颜料。
手机屏幕幽光照亮他掌心的亲子鉴定报告——9899的非亲生概率像淬毒的银针，将最后那点虚伪的父子情扎得千疮百孔。
这些日子，他总是在不断的点开自己手中的这个报告，好让自己心底对于林怀石最后一点孺慕的情绪消失殆尽。
自从那天从别墅区回来，他被林怀石直接赶出了出租屋，他本想申请住校，但是学费都没交上的他根本没有资格住住进去。
更匡论，如今他失去顾家撑腰，他曾在学校里做出的那些事，足够被不少人一拥而上狠狠报复回来。
他只能随意找了个废弃的地方住下。
身上的钱财所剩无几，他面色阴鸷，狠狠盯着林怀石出租屋的方向，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林怀石应当也不算好过，林行之在被赶出去时，借口拿点东西，瘦弱的少年激起他最后一丝怜悯，毕竟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