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肩胄、后背上,是被密密麻麻刻上的字迹。
刚进精神病院的时候,他祈祷过郑念佳能将他救出去,每次被折磨,他靠着的都是用指甲一点点在身上刻郑念佳和自己的名字才支撑下来。
一年、三年、五年他的名字渐渐消失,只剩下了郑念佳、郑念佳、郑念佳
他不再奢望二人能再相遇,只是郑念佳已经成为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信仰。
可如今信仰轰塌,他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韩庭屿终于在淋下的水中失声痛哭。
晚上韩庭屿身体还没恢复就被叫去挡酒,嘲弄调笑的声音不断,他只是一杯一杯的喝下肚。
而被郑念佳被刘明琛妥帖的护在怀中,温声细心的照顾着。
郑念佳一遍遍指使他跑腿送酒送东西,他脚步踉跄却只能咬牙忍住。
最后,他送走酒局上所有人,扑在花坛上吐的昏天黑地,郑念佳一脸厌弃的站在一边,洋洋洒洒的扔下一笔钱。
“捡起来擦干净。”
韩庭屿按住自己痉挛的手,将自己的酬劳一点点捡了起来,一言未发。
他不能再被抓回那种地方,那里太脏了,他要干干净净的消失,一点骨头渣也不剩下。
郑念佳和刘明琛的订婚宴近在眼前,郑念佳将前期所有的准备工作都交给了他。
“拍卖会上的项链明琛喜欢,不惜一切代价拍下来。”
“会场的布置不是明琛喜欢的,重新安排,明琛要在豪华游轮上举办。”
“明琛喜欢的是朱丽叶玫瑰,要空运最新鲜的,把每个角落摆满,当天的酒水食物必须都是明琛最喜欢的。”
韩庭屿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白天要满足郑念佳和刘明琛提出来的各种要求,晚上要做郑念佳泄欲的工具,每日起床几乎都要缓缓好一会儿。
订婚宴是韩庭屿一手准备操持起来的,当天站在台上的却不是他。
郑念佳挽着刘明琛的手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二人身上。
各种赞叹在韩庭屿耳边不住的响起,他靠在角落里,一丝光亮也没有照到他身上,连轴转太过劳累,他不知不觉合上了眼。
他梦见了自己和郑念佳订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