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晳老老实实地应声,前脚刚出去,程波就从外边进来了。
“世子,不好了,国公爷病倒,您赶快过去看看吧。”
叶妄尘面色一变,立刻往东正院去了。
他赶到的时候,府医正在父亲的床前为其施针。
“世子,国公爷是受到了刺激,巴拉巴拉什么的。”
过了半个时辰,叶乘溯醒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叶妄尘。
“尘儿,我的儿。”
叶妄尘就在屋内,第一时间过来,叶乘溯一看到叶妄尘,立刻握住了他的手。
他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此刻眼中满是愧疚:
“尘儿,是为父识人不清,对不起你,这些年,为父对你关心太少,如今你都十八岁了,还未成亲。为父想为你张罗婚事,将来这国公府迟早是你的,你得有后代传承家业。”
叶乘溯顿了顿,又道:
“你院子里那个楚皙,若你喜欢,可先纳为妾室。”
窗外的雨突然滂沱,檐角铜铃被风卷得叮当作响。
“父亲,儿臣并无此意。”他抽回手,腰间的桂花糖盒硌得他有些疼。
一旁的程波和江渊下意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楚晳这事,不仅是他们看出来了,如今就连国公爷也看出来了。
今天甚至要主动为世子做主,纳了楚晳,楚晳日后就是贵妾,多好的机会啊,世子为什么拒绝?
叶乘溯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剧烈咳嗽起来。
但之后,也没有再提及纳妾的事。
叶妄尘说起另一件事:
“父亲,叶霄云从太平镇逃过来了,孩儿的人将其抓获,如今就关在府里,如何处置,还看父亲您的安排。”
叶乘溯忽然抓住床沿,直接泛白,他面上是不健康的红,他哑着嗓子:
“那个野种!”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痰盂里溅开了血沫。
这几乎是叶乘溯最为痛心的一件事,他疼爱了将近二十年的孩子,恨不得把心掏给他,最后竟然别人的种,对他来说,既是奇耻大辱,也是剜心之痛。
“我,不想再看到他,尘儿,你去处置,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