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叫嚷,一边挥舞着手臂,唾沫星子飞溅,哪还有半分平日里斯文书生的模样。
林母被气得脸色煞白,双手颤抖着指着周砚,却被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林大山也被气得不轻,他比周砚高大很多,却还是试图和他讲道理:
“定亲时的彩礼,我们已经分文未动退还给你了,甚至还给了双倍的补偿,你怎可说话这般难听?”
“补偿?你们以为几个臭钱就能打发我?珍馐阁现在日进斗金,按理说,其中也有我的一份,刚开业时,我也来店里忙前忙后,你们林家不仁不义,想过河拆桥,我告诉你们,没门!我周砚这辈子就不会放过你们林家!除非你们生意不错了,全家滚出云州城,不然,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周砚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说着说着,猛地冲向林映桃,手指几乎戳到她脸上,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不是在外面勾搭上了哪个野男人,才想甩了我?你和那个下贱婢女走得近,是不是就是她在背后教唆你,让你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
林映桃平日里并不是个怯懦的姑娘,可此时,她满心都是对自己当初看走眼的悔恨。
回想起初见周砚时,他一袭青衫,手持书卷,谈吐间尽显文雅,彼时的自己,竟被那虚假的表象迷惑,满心欢喜地以为寻得了良人。
她很庆幸听了楚晳的话,不然嫁给这样的衣冠禽兽,这一辈子才算是真的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