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红鲤,他便问:
“怎么样?”
红鲤便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富贵。
富贵借着外出采买的机会,出了府,兜兜转转了几圈,最后进了林府。
林府后院。
林秋宜懒懒倚在秋千上,指尖捻着一枝刚折的春海棠,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花瓣。
午后的阳光透过藤架,斑驳洒落,在她月白色的罗裙上投下点点细碎。
她唇角噙着笑,脚尖轻轻一点,秋千微微晃荡起来。
不远处,丫鬟们正低声说笑,见她心情好,便有人奉承道:
“小姐今日气色真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小姐您就要嫁到国公府,以小姐您的聪明才智,日后必然扶摇直上。”
林秋宜轻笑一声,指尖一松,被扯得只剩下几片花瓣的秋海棠,悠悠坠落青石板。
“不过是侧妃而已。”她悠悠叹了口气。
“总归我是庶出,若我是嫡出,还有那何婉清什么事。”
她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袖口:
“不过不要紧,我入府虽为侧妃,但不代表我一辈子都是侧妃。”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脚步声。
“小姐,是富贵来了。”
得了林秋宜允准,富贵垂着头快步走了进来,他行了个大礼,低声道:
“小姐,红鲤那边有消息了。”
林秋宜眼睫微抬,秋千缓缓停下。
“说。”
富贵压低声音,将红鲤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她被楚皙挑中去晒书,红鲤故意打翻砚台,污了世子最爱的《快雪时晴帖》摹本,世子震怒,责罚了楚皙,并未有半分偏袒。
“红鲤说,世子当时脸色极冷,连看都没多看楚皙一眼,直接让人把她拖下去领罚。”
富贵补充道:
“府里人都瞧见了,世子待她,和待旁的婢女没什么两样。”
林秋宜听完,唇角笑意更深。
她伸手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啜饮一口,才悠悠道:
“看来,是我多虑了。”
她将茶盏搁在一旁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