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烨未动，雨水砸到他眼睫上凝成水珠，他喉结浅浅的滑动：“可是……”
“陛下你听话。”
“好，朕听话。”
看着皇帝被沈娘娘牵进去，东殿外躲着的一帮拿伞的护卫狠狠松了口气。
李德泉笑嘻嘻一瘸一拐的往回走，他瞥了眼正在记录史官，看到他正在写的文字，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瑞丰九年，四月大雨，太监李德泉给陛下出馊主意，说把小皇子一块送去和亲，遭陛下训斥，赏了一脚。’
“不对不对！你这什么史官。”李德泉叉腰怒道：“史官是记历史的，不是记狗屎的，本公公来。”
李德泉一把夺过拿起笔直接把先前的划掉，重新写：‘瑞丰九年，四月大雨，陛下算准时间淋雨故做可怜，夺得沈妃疼惜，事成，陛下觉得太监李德全是个好奴才，好生用脚夸赞了一番。”
李来喜站在一旁为他俩撑伞不说话。
按理说史官的笔谁也不能乱动，就连陛下也是要顾忌三分。
可他干爹却能毫无顾忌，李来喜瞧着史官看向他干爹眼底闪过的一丝宠溺，默默转过身闭上眼睛。
寝殿内房，水汽蒸腾。
地上是满地湿衣，储烨站在浴桶中，双臂环着桶边沈湘的肩膀，不让她动分毫。
他就这么从身后抱着她，蹭着她颈窝，声音沙哑：“外面在打雷。”
“臣妾知道，所以臣妾要去看小慈。”沈湘试图挣脱，却发现她越动反而被他勒的越紧。
储烨将她转了个身面对着他，沈湘立即伸手抵住他企图贴近的身体。
他眼尾红红的，咬着唇：“他快四岁了，不需要娘，自己可以一个人的。”
“那陛下二十有六也可以……”
“朕确实现在可以不依赖娘，但阿湘是朕的妻子不是吗？”
沈湘很没骨气，鼻子酸酸的闷声道：“臣妾不是，陛下是皇帝，臣妾是陛下的……陛下的……”
“是什么？”储烨问。
沈湘不想说那个妾字，她将头瞥向一边，“陛下沐完浴便回吧。”
见她又要走，储烨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