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话,薛纫香说此事皆是娘娘一人所为,她也是舍命陪君子,不敢违抗娘娘的命令呐—”
沈湘杏仁般的双眸猛的睁大,不可置信的抬头:“她真这么说!”
李德泉看了帝王一眼,坚定道:“奴才可是宫里最安分守己的奴才,怎得会诓骗娘娘?”
沈湘惊的连忙扑到储烨身边,扯着他的袖子连声道:“陛下冤枉哇,臣妾是被薛纫香带去的,此前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虽臣妾无心之下得了白霜寒的卖身契,但这绝非臣妾本心!”
储烨撇下她抓着的手,将那张卖身契放回银盘中:“白霜寒?记得这么清楚,朕的名讳你怎得要记那般久?”
陛下在翻旧账。
小时候她才遇见陛下的时候总是不会认他名字里的那个烨字,习惯性的喊他阿华哥哥。
喊了足足有小半个月,储烨实在是受不了她这个糊涂虫,亲自握着她的手一撇一捺的教她烨这个字。
最后又耗了半个月她才改过来喊阿烨哥哥。
李德泉拱手:“陛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来听听。”
“这事原是娘娘的无心之举,这坏就坏在薛纫香全都推给了娘娘,这按照大周律法后宫嫔妃私会外男可是要受杖刑的,更何况是身为表率的皇后娘娘……”
杖,杖刑!
沈湘吓的连声解释:“不行的陛下,臣妾腹中还有孩儿经不起打的!”
“那便罚娘娘抄写经书,诚心求佛祖原谅。”
沈湘:“不行!也不经累的!”
“那便吃素三日,以表诚心悔过。”
沈湘小声:“会饿着孩儿的。”
李德泉:“……”
见沈湘这般悔不当初,储烨心中莫名有些愉快。
“嗯,为了你的白霜寒不值得吗?”他语气轻飘飘的问。
沈湘连忙反驳:“不值得!不值得!一点儿也不值得!白霜寒是谁啊?臣妾不记得了,臣妾只记得陛下,臣妾只爱陛下!陛下口中的白霜寒一丝一毫也及不得陛下!”
沈湘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储烨身上,这回他倒没有再推下她。
“李德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