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礼法宽明,花花作为唯一的公主,本可让驸马入赘,但花花是抚震将军和周夫人看着长大的,自然是想着从夫去将军府热闹热闹。
可越是临近婚期花花心中越是忐忑,总觉得嫁人后自己便不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了。
“花花,怎得了?”
储融落下黑子,抬眸看着双手托腮,眼神涣散的储稚。
今年正是小公主的及笄,储稚样貌遗传了娘亲的十成十,一双眼温柔眼却是跟先皇像极了。
她身着一袭夹竹桃的粉色襦裙,胸前的绣花层层叠得,正是她这个年纪独属一份的色彩。
储稚像蔫了一般倒在身旁储慈的肩膀上。
兄妹从小便这样惯了,没有外人,储慈也就不说她。
“爹爹,皇兄,我心中很是犹豫,你们说若是周韫找了外室,成婚之后不疼我了该怎么办?”
她从小就在娘亲那看了不少画本子,那里面的男欢女爱最喜在成婚时草草结尾。
原因无他,这成婚了,可是跟先前不一样呢!
储慈伸手弹她光洁的额头,食指将她扶正,道:“你皇兄是大周的帝王,你爹爹是淮南王,你怕个甚?”
“可是……”储稚犹豫。
就是怕嘛。
用娘亲的话来说她就是内耗嘛。
储慈安慰了储稚好半晌,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直到储融将最后一个白子放入玉盒中,他才缓缓开口道:“那便不嫁了,我打拼了半辈子,养个闺女后半生绰绰有余。”
本来这桩婚事他俩都不同意的,但没用,太后有绝对话语权。
“好!”花花拍桌子而起,“那便不嫁了!日后皇兄和爹爹要护着我!”
储融未回答,门外沈湘的声音响起:“储花花!”
见娘亲来,她腿一软,但想着身后有皇兄和爹爹榻下去的腰杆又直了起来。
她径直忽略沈湘身后的周善,清了清嗓子,娇娇软道:“娘亲,皇兄和爹爹舍不得女儿,女儿更舍不得娘亲,女儿还想再陪陪娘亲。”
“是吗?”沈湘乜了一眼两人。
储稚大声道:“对啊,皇兄你……”
她转身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