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抽噎道:“陛下,陛下会不会觉得臣妾很没规矩哇,臣妾也想努力控制自己,但是臣妾很是控制不住。”
听她这么说,储慈狠狠松了一口气,他含笑拍拍薛妙仪后背,安抚道:“怎么会呢?朕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在乎你没规矩。”
其实储慈很想说,父皇在时娘亲是骑在父皇头上的。
但总归是自己的亲娘,这样说出去不好。
“真的吗?”薛妙仪声音发哑,储慈指腹抚掉她眼角的泪,含住她的唇。
傍晚,沈湘去了长春宫。
一进殿她视线便落在周善手心的玉牌上,看了几秒后便挪开了眼。
“不必行礼。”沈湘上前按着周善的肩膀,同她一起用晚膳。
周善心里苦总是喜欢憋着不说,于是沈湘让丫鬟们上了一壶酒。
酒过三巡,紫禁城最是受礼的皇后默默流下了泪水。
周善脸色微红,倚靠在沈湘肩膀上,默默流泪,“母后,你说薛大人怎么就生了这般好的女儿,她从未做错过什么,很是乖巧,听话,但臣妾就是不喜欢她,臣妾恨她抢走了陛下,偏偏臣妾挑不出她一点儿错来。
臣妾也恨这样的自己,臣妾身为皇后,不能善妒的……”
沈湘理了理她额间的碎发,安慰道:“妙仪是被她娘教的。”
她娘是她的阿铃——纪铃。
当年西南一战。
沈湘给了纪铃一道旨意还她自由之身改名换姓成了良家女。
她见那姑娘的第一眼就感到很熟悉,没想到兜兜转转,阿铃同薛清的女儿成了后宫的妃嫔。
“阿善,你悔吗?”
周善神色怔愣,好半晌才摇摇头。
“嫁给陛下,是臣妾儿时就认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