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侯爷这脑子怎么时灵时不灵的!副将急了。
“侯爷,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的意思是……”他咬了咬牙:“夫人,夫人她是个女子呀,女子称王本就大逆不道,难道……”
“她还想压您这个夫君一头吗?”
压我一头?
赵竞之眼神飘忽:
也不是不可以……其实,骑在头上也行啊……
咳咳咳。
在北地洁身自好一年多的小侯爷,面色微红,深刻反省自己作风不正,尴尬地咳了几声后,蹙起两条秀美的眉毛:
“女子?女子怎么了?”
“赵家历代将领中,不乏女英雄,先祖母还曾三次深入敌军,救出魏高祖。若非我和长姐被拘在京城,此时,长姐说不得也是北地的无冕之王了。”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不免有些黯淡,不过很快又恢复寻常,面露沉思。
“虽然,妩儿称王,我亦是吃惊。”
能不吃惊吗,他满心思以为,男子成了婚,当人相公,以后就是要给媳妇挣银票,攒家业,买珠宝首饰。谁知他还没来得及大展宏图,就跌落枝头。
初到北地时,他曾经消沉过,觉得人似乎生来孤独,他在锦绣堆富贵场中,热热闹闹地走了一遭,最后割肉剜骨,孤身被逐到边疆。
天地之间,唯余自己,不知何来,不知何终。
他救不了自己的家族,救不了自己的姐姐,甚至只能将心爱的人扔在那吃人的京城,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