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对方竟然……
“啊。”崔逖泰然自若,笑意坦荡:“崔某房中无故遭祸,衣裳湿了不少。但今日是王上的好日子,崔某不得不盛装出席,以表敬意,只能出此下策。”
赵竞之瞳孔地震:
不是,哥们儿,这是你光着上身,挂金挂银的理由吗?
只见崔逖上身赤裸,皮肉白得耀眼,一条金玉斜襟自肩膀没入侧腰,其上点缀无数珠宝,令人目不暇接。背上一条交错如满天灿星的背链,随着走动晃动不已。脖子又层层叠戴了几条项链,手臂箍着闪闪发亮的黄金臂环,腰间还环着叮当作响的蹀躞。
简直如男伶一般,色气满满;又似金玉堆里生出来的公子,富贵吸睛;与他素来斯文卷气的形象,大相径庭。
最直接的效果是,林妩从屋里瞟一眼,就瞅见他了:
“崔大人?”
“怎穿得这般少,十月已是寒凉了,小心风寒,快快进屋。”
赵竞之:……
道德在哪里,世家公子的底线在哪里,背链的购买店铺在哪里!
他万没想到,自己毁了崔逖的衣裳,倒给了对方放浪形骸的理由,恬不知耻施展男色,毫无风度狂秀珠宝。
他中了崔逖的圈套。
他被资本做局了!
“烦人!”小侯爷忍不住骂了一句,吩咐余歌:“去地窖里取几块冰来,放在崔逖背后,看冻不死他。”
余歌应下了。
赵竞之气咻咻,刚要进入内堂,宁司寒又一步并做两步走,火速冲过来。
他面色一黑,喝道:
“宁世子留步!”
“今日是我的家宴,不接待外客。”
可宁司寒不但没留步,步子还加快了,五秒钟肘击十个下人,硬是闯了进去:
“我不赴宴,我找我的狗。结婶,结婶,你在哪儿?”
说着就跑进去了,并在看到白色下司犬正蹭着林妩的小腿摇尾巴时,很刻意很做作地惊呼:
“咦,妩儿,你怎在这儿?”
林妩装作没听到外面的官司,笑道:
“宁将军来了,来人,添座。”
小侯爷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