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捷报,末将饮谢大帅之酒;若无回音,便是血洒沙场之魂。”武阳说罢,长揖而退,身姿挺拔如松。
数个时辰后,夜色沉沉。
武阳归营,将谢必安所拨三千赤甲军安置于原来赤军营地之侧。赵甲、钱乙、孙丙、李丁、谢戊、严林等人早已在营中等候。
“如何?”赵甲迎上来,压低声音问道。
武阳略一颔首:“三千人,已到手。”
“这般顺利?”谢戊诧异道,“谢必安竟信你这般轻言?”
武阳淡淡一笑:“他虽狂傲,却并非无谋之人。我赌他欲胜之心甚于谨慎之心。”
严林皱眉道:“三千精兵虽足,但傅恒之军已成系统,驻防严密,仅凭这点人手,恐难一击而破。”
武阳目光微寒:“不只是这三千。”
众人一愣。
“我们自己不是还有一百人马吗?。”武阳缓缓说道,“再者,傅恒傲慢,已数月无战,今闻我小军北上,必不设防,反以为我为谢必安之棋,可一探虚实而已。”
赵甲眼神渐亮:“你是要诈敌?”
“正是。”武阳点头,“傅恒闻我而轻敌,我便让他悔不当初。”
众人相视一笑,营帐之中,火光映出一张张充满战意的面容。
夜风猎猎,旌旗无声飘动。
而在北方数百里外的巴镇,傅恒正在金帐之中,豪饮三碗烈酒,嘴角扬起冷笑,似乎正为某种自以为稳固的局势得意,却不知,一场惊天风暴,正在悄然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