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大统领皱眉:“将军,果真如此简单,恐怕……恐怕有诈。”
“诈你娘!”贺敬眼神一凛,“我已看清,他们根本连一合之将都没有,怕得连阵都不敢摆。还等什么?”
众人一时不敢再言,纷纷驱马追击。
赵甲与李丁不断后撤,将贺敬大军诱入营前通道,谢戊早已安排兵士将军门大开,自己身披战甲立于寨门前。
赵甲大叫一声:“快!快退进营内——敌势太强!”
谢戊迎上,故作惊慌,焦急道:“伤亡如何?敌军多少?”
李丁喘着气:“太猛了!恐怕六七千不止!”
谢戊咬牙,振臂大喊:“快进营!快关营门!”
整个动作慌乱至极,营内兵士东奔西走,乱作一团,似是支撑不住。
贺敬远远望见,不禁仰天大笑:“哈哈哈——原来真是虚张声势!这便是谢必安的先锋武阳?我看还不如村中丁壮!”
他转头看向身旁那黑脸大统领,指着前方说道:“你瞧瞧,这叫埋伏?这叫诈?他们连防守都来不及,还诈什么诈?”
黑脸将领眉头紧锁,却也说不出话来。
贺敬挥起双戟:“进军!今日便踏破南郑,取那武阳狗头!”
“诺!”
六千人马,浩浩荡荡,步入营前——
而就在山地密林之间,严林与武阳,各率五百精兵,悄然潜伏。兵士们皆披草衣,脸涂迷彩,手持利刃,静若雕塑。
“主公。”严林轻声道,“他们进了。”
武阳轻轻点头,手中握紧了佩剑,低声吐出一个字:“等。”
谢戊和赵甲、钱乙率人马退入军营后,营门半敞,内外人声鼎沸,惊慌混乱不堪。一名传令兵甚至在奔跑间摔了一跤,滚了两圈才爬起,满脸是土,惊慌失措地朝营内跑去,连兵器都忘了捡。营地内鼓声杂乱,军旗飘摇,几名士兵正奋力拖着受伤的同袍,哀嚎声不断。
贺敬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营门内这一幕,眸中闪着浓烈的轻蔑与快意。他眼神中藏着一抹嗜血的兴奋,仿佛已经看见了武阳跪倒在他马前的模样。
“哈哈哈哈!”贺敬一阵狂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