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钱乙一声怒吼,率先冲入敌阵。
“功在此战,兄弟们!”孙丙紧随其后,一刀砍翻一名骑卒,血洒夜空。
武阳麾下新募的五营士兵虽是初上战场,但在这般局势下却人人红了眼。谁不想在战场上搏个前程?他们知道,只要拿下贺敬,这一战便可名留军册!
“冲过去!快!快给我杀开一条血路!”贺敬嘶吼,已然丧失冷静。
然而新兵气势如虹,反倒是贺敬手下的败兵个个心胆俱裂。
“逃啊——他们是疯子!”
“我们不是来屠猪的吗,怎么变成我们被宰了!?”
“这哪是什么乌合之众,简直是地狱军团!”
喊杀声中,贺敬身边的骑士一个个倒下,马匹惊嘶奔逃,血雾弥漫。
“贺敬!休走!!”孙丙高声呼喊,带兵从右翼合围上前。
“贺敬!投降尚可留命!”钱乙从左翼杀来,枪尖直指贺敬咽喉。
“滚开!!”贺敬咬牙拼命砍杀,可双拳难敌四手,他的坐骑被长矛刺穿,痛嘶狂跳,狠狠将他摔落于地。
“来人——救我!”贺敬挣扎着起身,却已四面受困。
孙丙跃马而下,长刀抵住贺敬喉咙,冷声喝道:“束手就擒!”
“你们这群狗贼——”贺敬嘶吼,可刀锋逼近咽喉,他终是颓然倒地。
“捆起来,押回营中!”钱乙冷冷下令。
几名士卒立刻将贺敬五花大绑,押在马上。溃兵四散,有的逃入山林,有的跪地求降。
贺敬衣甲破烂、面容狼狈,被押入武阳中军大帐,跪在沙盘之前。
武阳身披战甲,目光如剑,缓缓从案前起身,走至贺敬面前。
“贺将军,”武阳低头俯视他,语气平静却充满力量,“你不是说我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儿?你兵马多我甚多,却为何败于我手?”
贺敬仰头,一口血沫涌出,咬牙切齿:“你——你早设陷阱——”
“兵者诡道。”武阳淡淡道,“从你轻敌那一刻起,结局便已注定。”
他转头望向四周众人,朗声道:“此战斩敌三千,活捉贺敬!投降者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