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这台收音机之所以意外收到了这条求援的加密电文,很可能是山里某处秘密据点意外通了电,然后就将这条循环发送的加密电文给发了出来。
“这样么……”
若事情如张彪所说一样,那确实就只是虚惊一场,陈然和白桦对视一眼,瞬间就松了口气。
“那张队长,要没事我俩就先走了哈。”
时候已经不早了,估计人张老爷子还在为这事操着心呢,急着将这一消息尽快告诉对方,陈然和白桦告别张彪后,第一时间驱车就驶回了鹰嘴屯。
吉普车在陈家院外停下的一瞬间,院子里,张冬根、赵卫国,王青山就全出来了。
“咋样?陈然,加密电码破译出来了没?”
为了第一时间知晓这件事的后续情况,张冬根一直都在陈然家里等候消息。
见陈然回来,他迫不及待就问了起来。
“先进去说吧。”
将大伙都招呼进院内,陈然第一时间就将这事只是虚惊一场的消息告知了张冬根。
“小日本子的加密电码?”
担心了半天,敢情是过去十多年前的加密电码?
那自己在这坐立难安个什么劲?
见张冬根似乎不太能接受这个结果,陈然当即就将那张破译出来的电文纸给掏了出来。
他解释道:“电文破译出来是一串日文,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吕大川带领奴工叛乱,所有人都死了,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想着将这一译文告知张冬根,对方也就不会再担心此事了,可陈然这话一脱口,灶台边突然就传来了瓷片迸裂的脆响!
吕青禾手中的茶碗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在青砖地上直接蜿蜒成了扭曲的溪流。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了脊梁骨,顺着墙根就滑坐到了地上。
“婶子,你咋了?”
“娘?”
陈然从未见过母亲这般模样——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扣进墙缝,指甲盖翻起渗出鲜血都浑然不觉。
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粗布围裙上,吕青禾喉间发出了受伤母兽般的咽呜。
近二十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化作决堤洪水,瞬间冲垮了这个向来低眉顺眼的女人。
母亲的异常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