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挣扎着想抽出手,却被江越璃死死按住。
直到紧握两人的手,长公主才感受到,两位兄长的手竟如此粗糙。
江越璃低着头,不想让大皇子二皇子看见她的失态。
“大哥,越璃记得,你幼时便练习武艺,每日弯弓百次,虎口处都是老茧,怎么如今却没有了呢?”
江越璃的手摩挲着宁王的手掌。
习武之人应该有的茧子,灵王一个都没有。
掌心处全是泛白的老茧,这哪是武将的手,这分明是农夫的手!
灵王嘴唇颤抖了一下,强笑着道:“越璃,大哥来到宁州之后,整日沉迷玩乐,早就荒废了武艺,莫说弯弓百次,如今是连弓都打不开了。”
一番话说的平静,还带着自嘲,江越璃听着却心中酸楚。
她又转头看向二皇子,二皇子的眼睛仍然有些浑浊,偶尔还会发愣。
“二哥,你三岁能读诗百篇,如今学业是否又精进了?”
二皇子低着头,躲避着江越璃探究的眼神。
“越璃,交州产的烛火不好,看书多了伤眼睛,我已许久不读书了。”
长公主沉默了,目光在两位兄长身上辗转。
两人却都低着头,避免与其对视。
此时,霍善忍不住提醒道:“太女殿下,殿外风大,还请殿下入殿再聊吧!”
大皇子与二皇子像是接收到某种指令一般,也笑呵呵道:“是啊越璃,进殿再叙。”
江越璃点头,拉着两人进去正殿。
这次,仍是长公主坐在上首。
她微笑看着大皇子:“大哥,这次我来宁州,一是探望你与二哥,二则是身为储君,代父皇巡查天下。”
“既然本宫到了宁州府,那今日便将父皇交代的事,一并做了吧!”
大皇子闻言有些紧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挂上一抹局促。
“越璃,你想问什么?”
“本宫以储君身份问灵王,宁州府去岁人口多少,耕田几亩,赋税是否缴清,军饷是否发放到位。”
“还有亲王府有多少官员,兵卒,杂役,属王国田亩多少,每年收益几许?”
灵王呆立当场,嘴唇张了又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