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要尽快买到水,然后去客栈与村民汇合,以免他们丢下自己。
“行行行,六两便六两,这一共二十四两,你将另外两桶水提来,我便将全部银钱给你!”
他听孟家村的老把式说了,接下来的一月都不会下雨。
不下雨,意味着水依旧珍稀。
他之前都能卖七两一桶,以后说不定能卖更高。
反正他手里的钱几乎都是卖水挣来的,不论如何,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苏夏哪里信得过他。
她先要了十二两银子,然后又去提水。
孟财之前在水里下过药,担心苏夏也会这样,在看到苏夏喝完水后才放心将银钱交给他,让他再提两桶过来。
苏夏冷笑,她若是真想下药,也不可能这样浪费。
她将水倒进孟财的水桶里,转身又进入小巷,不一会儿便走出来。
孟财这个蠢货,果真一直在原地等她。
苏夏拿着热乎的二十四两银子,提着空荡荡的水桶假意朝着出城的方向走去。
即便孟财之后发现不对劲,肯定也会下意识以为自己已经出城,而且他连她的姓名、籍贯都不知道,哪怕他想报官抓她,也找不到她。
孟财还不知道自己被戏耍,他喜出望外看着桶里的水,原本想跟踪苏夏,但是碍于他拉着板车不方便,只能作罢。
他恶狠狠看着苏夏离开的背影,“暂且饶你一次,下次再遇见,老子一定要弄死你,给阿富报仇!”
在他看来,若是苏夏没有闹那一出,他弟弟就不需要向其他流民证明水里没毒。
他弟弟不喝水就不会中蒙汗药,村民也不会提前离开。
总之,他是被迫扔下他弟弟的,而这一切,都是苏夏逼的。
他今日又坑了自己二十四两,新仇旧恨加一起,想不恨都难。
孟财不知道的是,苏夏根本没有走远。
她转了个弯,便停下脚步偷偷观察孟财。
她瞧见他那张脸犹如天色盘一般,脸色一变再变,甚至变得阴狠。
苏夏不由冷笑。
这蠢货,不会真以为花六两银子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