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我略通医术,不妨让我来试试?”
她自学医术已久,但实践才能检验真理,多看多闻才能提高水平。
能治最好,若是不能治,最坏的结果也比焦急赶路,走到半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处落脚好。
再者,苏夏也想让他们留下。
此人衣着不凡,想必不是寻常人,有他主持大局,相信黑店掌柜会被绳之以法。
季正安转头看着苏夏,见他年纪轻轻的模样,脸上写满了纠结,“你——”
他知道不该以貌取人,但事关自己的娘子,他不得不斟酌一二。
马车内的痛呼声越来越弱,他再也等不了,咬了咬牙,一脸歉意看着苏夏,乞求道:“劳烦小兄弟上马车!”
苏夏点点头,爬上马车,马车内点着一盏烛火,照耀出妇人姣好的面容。
袁鸣玉腹痛不止,被疼得满头大汗,意识也逐渐模糊。
季正安神色慌张握着她的手,不停呼唤:“娘子,娘子?”
苏夏拉过妇人的另一只手把脉,发觉她的脉搏虚弱无力,隐有流产的迹象。
季正安听见自家娘子的一声声痛呼,心里越发没底,着急看着苏夏,“小兄弟,如何?”
“尊夫人舟车劳顿,胎象原本就不稳,又意外吸入大量迷烟,失去意识,母体过于虚弱,所以才会突发腹痛。”
她面色沉重看向男子,“恐有小产之象。”
季正安顿时慌了,听他说这么多,再不敢看不起他的医术,“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她”
“只要你能救她,哪怕让我季正安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苏夏皱着眉头,认真道:“我医术不精,不敢保证一定能救下她和她腹中孩子;但若不施针,她必定性命不保。”
她没有替别人施针的经历,但在自己身上倒是扎过不少次,前些日子来月事时,恰好学了一套治疗先兆流产的针法,竟在此时派上用场。
她不敢保证母子平安,但拼尽全力救一人应当没有问题。
妇人已经晕厥,迟一刻都会十分危险,若非情况紧急,她绝不会冒险替她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