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听见声音,抬眸望去,只见一身穿官服的男子带着一队官兵狂奔来到他们面前。
她不确定来者是不是季正安的兄长,下意识看向季家人的方向。
季正安也听见动静,他惊喜看着官兵的身影,即便隔得老远,他也能一眼认出自家兄长的模样。
他迫不及待从废墟中跑出去,冲到季正渊身边时,早已热泪盈眶,“大哥!”
“二弟!”季正渊欣喜万分,翻身下马环住季正安的肩头,上下打量他几眼,心疼道:“瘦了不少!”
“不过倒是比以前更结实!”
面对兄长的调侃,季正安笑得格外开心,他骤然看到季正渊鬓边多出的一缕白丝,顿时变得感伤,“大哥也瘦了。”
“爹娘和弟妹呢?”
季正渊完全卸下往日的疲惫,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在人群中搜寻着亲人的身影。
他话音刚落,季父季母已经掀开车帘,泪眼婆娑看着大儿子,“渊儿!”
季家二老激动不已,自季正渊来商和县赴任后,他们已经多年未见,如今看到大儿子,只觉他少了几分从前的活力。
季正渊看到两鬓斑白的爹娘,心中也不免感慨岁月不饶人!
季家人团聚之时,苏夏也在打量着季正渊,他瞧着比季正安年长许多,看上去得有四十岁。
此人看起来十分重视亲情,不像是坏人,但他来迟是事实,也不知道他当真如表面一般正直还是在逢场作戏。
“爹、娘,儿子不孝,没能早些将你们接来。如今倒累得你们跋山涉水、慌忙赶路。”
“这一路定是十分艰辛。”
季母抹着眼泪,“爹娘还好,我们身子骨还硬朗。只是苦了鸣玉,她身怀六甲还要跟着我们奔波。”
“弟妹怎么了?”季正渊疑惑看向季正安,他正疑惑为何没见弟妹的身影。
如今梁国黎国与昭国互争城池,只怕从潼宁县过来的一路都不太平,便是寻常人都很难坚持下来,更何况怀有身孕的妇人。
季正安一脸自责,“鸣玉伤了身子,现下还没法动弹。”
袁鸣玉此刻正躺在马车内,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声音。
她昨夜吸入太多迷烟,扎针时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