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带血的牙齿,委屈十足,嘴里犹如装了风车,说话间冒出一股带着血腥味的风,吐字模糊不清,“公主明鉴!笑得对咒家忠心耿耿,一家老小都仰仗周家鼻息生存,岂敢做出这样的事?”
周子盛眯着眼打量他,像是要将他看穿,过了许久,他冷哼,“既不是你,必定就是那家人!”
那家人护卫多,有本事偷走银子,他们昨夜急着赶路,怕不是为了马车中的妇人,而是想卷款逃走。
他眸中带火,转头发现季家人正在县令面前谄媚,怒意更甚。
急匆匆跑过去,哭丧着脸,“县令大人,求县令大人为草民做主!”
季正渊正与家人说话,猛地被打断,不由皱紧眉头。
他打量着眼前人,觉得他有些熟悉,试探性问道:“你是周家公子?”
“正是草民!”周子盛面色一喜,县令记得他,定会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为他做主!
季正渊听见他肯定的回答后,一脸厌恶,“你有何冤屈?”
前些日,周老头请媒婆来季家为周子盛提亲,此人长得肥头大耳,又爱流连花街柳巷,也配觊觎他的女儿?
若不是顾忌自己是县城父母官,他一刻也不想见周家人。
“家父听闻城中粮食紧缺,便让草民外出采买粮食,想解大人燃眉之急。谁曾想,草民昨日带来的金银竟全部不翼而飞。”
“我思来想去,除了这群人之外,别人不可能有本事偷走这么多银子。”
“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周子盛丝毫不知道季正渊的厌恶,他一股脑将心中猜测说出来,颇有不吐不快的意味。
苏夏听见这话,不由感慨周子盛真勇,此人先前在废墟堆中,没能看到季正渊与季家人亲热的一幕,只怕还不知道眼前的几人是一家人。
竟然敢当着季正渊的面说他父母、亲弟的不是。
而且他不光往季正安等人身上泼脏水,甚至还给他自己塑造一个仁义之名,实在是恬不知耻!
她都想大声替季正渊怒吼:堂下何人,胆敢状告本官亲弟。
季正渊气得胡子都在颤抖,直勾勾盯着周子盛,一字一句反问:“你的意思是,本官弟弟觊觎你的三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