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西装第三颗纽扣，露出贴在胸口的微型录音器。金属外壳还沾着叶善依的血痂，三小时前她在急救室抓住他的手腕：\"冷冷氏实验室的07\"心电监护仪的长鸣吞没了后半句话。
雨靴碾碎碎玻璃的声响被暴雨掩盖。苏悯贤贴着霉斑遍布的砖墙挪动，防毒面具过滤着仓库内飘出的福尔马林混着血腥味。气窗缝隙里，冷幽凝的白绸缎礼服在探照灯下泛着磷火般的冷光，她正将印着苏氏烫金logo的加密文件箱推给戴战术鸭舌帽的男人。
\"这批量子储能算法够创世纪嚼三年。\"她染着豆沙色的指甲划过文件封皮，漆面下露出黑潮组织的荧光暗纹，\"等苏悯贤在风电场触发未爆弹，整个城西都会变成\"话音戛然而止。
仓库顶灯突然爆裂，玻璃碴如霰弹坠落。苏悯贤撞开锈蚀的铁门，m9手枪的爆响声混着雨声。冷幽凝转身时，珍珠项链应声而断，圆润的珠子滚过三具尸体——黑西装男人喉间插着淬毒的玫瑰簪，正是她上周在慈善晚宴佩戴的款式。
\"来得真准时。\"她笑着咳出带血的泡沫，染血的裙摆扫过地面的加密硬盘，\"打开看看？你父亲亲笔签名的冷氏收购协议。\"
泛黄的文件在水洼中展开，1998年的墨迹晕染成诡异的紫色。苏振国的签名旁附着张泛黄照片：冷氏化工爆炸现场，他攥着染血的设计图纸，身后年轻的冷父被火焰吞噬。照片背面的日期，与冷幽凝的身份证生日仅差三天。
\"你父亲买通安全员篡改瓦斯浓度。\"她突然冲向破碎的气窗，子弹擦着苏悯贤耳际击碎玻璃。暴雨灌进仓库，她后背绽开的血花洇透白裙，\"而你戴的情侣项链\"
苏悯贤拽住她手腕的刹那，摸到内侧新结的痂——本该植入黑潮芯片的位置，缠着医用胶布。冷幽凝瘫软在他怀里，染血的指尖指向冷藏库：\"液态氮07号样本\"
剧烈的爆炸声震碎承重柱。苏悯贤抱着她滚向掩体时，瞥见冷藏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