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边镇居民本就有几万人,因为交通便利吸引了不少外地商贩,是以路边商铺林立。
餐馆、客栈、医馆、钱庄、胭脂铺、银楼、当铺、赌坊、青楼应有尽有。这还不算路边摊。
天天第一次走进大山外的人类世界,兴奋得脑瓜子嗡嗡的,两眼不够瞧。一边走,一边看,还不时停下来问东问西。
他现在不是什么金丹修士,只是个贪玩的小郎君。
不知不觉已经在小镇逗留了两日,晚上自然留宿客栈。
第三日一早,天天结账离开客栈。
行至主街道时,忽觉到一道探寻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天天回头看去,路边一家茶肆门口,坐着两个人。
一个微笑的中年文士和一个胡子花白的和尚。和尚两眼放着精光,直勾勾盯着天天,似乎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天天直觉不好。老桃曾说过:“精灵一族,非人非仙,不容于世。方外之人,佛法、道法高深者,可勘破其形。在外行走,若遇道士和尚之流,尽量避而远之。”
本就打算离开的天天走到一个僻静的小巷,隐身向镇子外走去。行至一个路口,可能时候尚早,除了路边茶摊,未见行人。
他刚一现身,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瞬间笼罩全身。天天像被施了定身术,丝毫动弹不得。大网也越收越紧,网绳几乎勒进肉里。
一声“孽障!”来者正是刚才的老和尚,旁边还跟着中年文士。
看着天天愤怒的眼神,老和尚义正辞严道:“我佛慈悲!念你尚未造杀业,老衲会带你回寺院。要么被禁锢,要么拜我为师,从此皈依佛门。”
天天平静道:“我有恩师授业,亦有亲人护佑。我自化形以来,从未造杀业。你是我的什么人?有何权力禁锢我?又有何权力强人所难?只因你是人族?”
“事出有因,我与人族相处几日。他们大多善良淳朴。但亦有鸡鸣狗盗之徒,甚至杀人夺命。纵然如此,遇到病重之人,我也不惜以我族丹药救人性命。”
天天接着道:“那些鸡鸣狗盗,杀人夺命之徒,你可有呼之‘孽障’?可有强加禁锢?”
和尚默然。中年文士上前道:“大师,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