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子是我先前盖过那床?”
不同的是现在已经清洗干净了,还散发着淡淡清香。
他忽然想起那日听那婆子说的“穷的连床被子都买不起”。
难道,她把自己的被子给了他?
一想到此,他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晦涩。
她宁愿自己受冻都不让他冷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所图谋!
顷刻间,内疚和羞愧感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他心田处,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他知道她现在听不见,可仍想将话说出来减轻愧疚。
“爹……”她兀的发出呓语声。
谢砚卿拨去她脸颊上贴着的湿发,安抚道:“别怕,我在这。”
“爹,对不起…我…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我不是不想像你一样竭尽所能用所学医术救…救人。可是…可是我没办法,我攒了三年银子,就快将欠债还上了。”
她眼泪顺着眼角滚落,身子剧烈颤着:“可我没法…没法见死不救,谢公子他…他治病需要银子。”
听到这,谢砚卿耳边一阵嗡鸣。
“他不想…不想增添我负…负担,让我把他…玉佩,当、当了,但我知道那是他贴身之物,肯定很、很重要。我怕当了,他会…会伤心难过的。”
“对不起,爹……”
她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女儿把还债的钱都给了谢、谢公子,他一定比女儿更需要那…那笔钱。等他伤好离开,女儿一定更加努力挖草药挣钱,将您欠下的债,还、还清。到时女儿、女儿就听您的,去…去行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