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屋子,说道:“尸体就在那屋子里。”
裴砚礼二话不说,迈步朝那屋子走去,沈云舟见状,也紧跟其后。
一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作呕。
而这股血腥味的源头,正是屋内的那张床。
沈云舟仅仅是匆匆一瞥,便立刻明白了程大人为何如此坚决地不让裴砚礼这个“脆弱”的男人看这场景——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
只见周太医穿着寝衣,把身下的女人护的死死的,而他背上有一个血洞,完完全全空了的洞,心脏都不见了。
耷拉在床下的手上被开了一道口子,血流了一地,那双布满皱纹的手异常惨白,可见血已经放干了。
而被护在身下的女人也没有活着,她眼睛睁的已经完全凸出来了。
而她的致命伤在脖子,估计是活着时割的脖子,凶手也狠,居然把女人的脖子割的只剩下一层皮肉。
光从那眼珠子,就能看出她受了多大的苦才死的。
沈云舟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
想起上次见到那个女人时,虽然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在周太医的悉心照料下,身体状况还算不错。
然而,如今她却以如此凄惨的方式死去,这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
裴砚礼站在沈云舟身旁,被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冲击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强忍着不适,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屋子里并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这让他意识到,这次案件可能存在两种最基本的情况:一是熟人作案,二是凶手采取了出其不意的手段。
为了保护案发现场,从发现尸体到现在,没有人敢乱动屋子里的任何东西。
沈云舟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放置花盆的小屋子,随口问道:“那个小花盆呢?”
程大人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他紧紧盯着沈云舟,质问道:“世子夫人怎么会知道屋里放着花盆?”
沈云舟面不改色,淡淡地回答道:“上次我来找过周太医,无意间看到了那个花盆。”
程大人眼中的怀疑并未消散,但他还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