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一个庶出孙女竟敢败坏国公府的名声,让旁人戳她的脊梁骨。
她指着胡姨娘破口大骂,
“我就说好好的姑娘家,府里千尊万贵娇养出来,怎么会被婆家嫌弃!原是你这老鼠屎搅了一锅汤!”
她将楚二姑娘不贤的责任全推在胡姨娘身上。
“给我打,狠狠打!”
胡姨娘哭喊着求饶,被婆子们堵住嘴拖了出去。
老夫人板着脸瞄了眼三夫人,
“惠琴,主母就要有个主母的样子。遇事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虽说是教训的话,语气却是轻柔。
三夫人低声抽泣,
“胡姨娘是胡大娘子的妹妹,往日妾身对她总是礼让三分。想着二姑娘失去母亲,有个姨母陪在身边心里能有个慰藉。”
这个理由无可挑剔。
“老身何尝不是,哎!”
老夫人颇为感慨,
“没想到她竟不感恩,恃宠而骄。罢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往后让她在孔家好好过日子,别带坏未出阁的姐妹。”
言下之意,既不准二姑娘在随意回娘家,又准许了孔家“教导”她。
“还是母亲英明。”
大夫人扶着老夫人走出三房院子。
玉婉看了一圈,院子里并没有男子,楚三爷在哪儿?
突得,树丛里冒出一个脑袋,吓了她一跳。
三夫人连忙上前搀扶,“三爷,你在此作甚?”
“还不是你个搅货精,招来母亲和大嫂!”
树丛里一个中年男子拄着拐杖被三夫人搀着踉踉跄跄走了出来。
玉婉猜他就是楚三爷,福身行礼,“姨夫。”
“谁是你姨父!”
油头粉面的男人颇为不快,
“我堂堂国公府三老爷!你玉家也配跟我攀亲戚。”
三夫人神情尴尬,“玉婉是我的外甥女。”
楚三爷疾言令色,
“她父亲无官无职不说,还得罪过权贵,说白了她就是罪臣之后。在北地的能有什么好人。发配边疆,与披甲人为奴!就是那!”
玉婉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