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澄乐呵呵,
“玉婉姑娘着急了。哈哈哈!”
说着双指沾水。
程知意突得发声,
“玉婉说得没错。如果纸条受损,无法显示内容,这个责任需要你们自己承担。你们抓我进私牢,不过是想用我是玉林峰亲传弟子的身份,诱骗张首辅说出他的门生以及他同党的下落。你们大费周章,我希望你们慎重。我已交出名单,至于事情成与不成,与我无关,你们放了我。”
楚瑾玄拿过纸条又看了看,斜睨了眼程知意,
“张首辅怎么跟你说得?”
程知意大笑出声,
“难道你不知?二十年前,他入狱之时,便咬断了舌头。他常年受刑,遭遇非人对待,只剩一缕游魂罢了。他交给我这张纸条后就咽气了。我不知道上面的内容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字迹显现,或许它只是张白纸。”
楚瑾玄瞧向谢宇澄,面带狐疑,
“只凭他的只言片语,张首辅就信了他?”
谢宇澄摸摸鼻子,
“他一向顽固,当然不信。我让程公子给他讲讲了二十年来新政所取得的成效,又顺嘴提了下……他一个又一个故人和学生为了新政家破人亡的惨状。楚兄,你不教我,杀人诛心最能摧毁犯人意志。他到底是个人,坚持了二十年许是对……”
谢宇澄没有再说下去。
程知意帮他补全,
“对皇上的薄情寡义彻底寒了心。他被困二十年,刑罚没能击垮他,黑暗未能吞噬他,陛下的袖手旁观折辱了他!他万念俱灰,只能一死!”
程知意义愤填膺,满腔愤慨,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栗,更显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