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站在一侧手指轻绕发尾娇笑,
“你信不信有什么打紧。你个猪头懂个屁!他若不是张家子孙,他为什么要放着世子不做,跟着义父翻天覆地。你说是不是义父?”
刀疤脸身后数人簇拥着一位矮个人男子,他穿着黑衣弓着背,闻言拽掉黑布,走上前。
他上了年岁,眉毛胡须皆是白色,他盯着程知意目光炯炯,
“你长得不似张家人。”
程知意语气平淡,
“祖父说我更像外祖。你并不姓张,是个乞丐,无名无姓,因为会些拳脚功夫在乞丐中有些威望。你得罪官宦子弟被衙役诬陷偷窃,打个半死扔在破庙之中。祖父路过救了你,你感恩戴德,愿以命相还。祖父见你诚恳,便将你带在左右。那时,新政还在萌芽之中,但各地豪绅已听到动静,更有甚者派刺客来杀害祖父。你曾替祖父挡刀,左肋受伤,命悬一线。祖父说要报答你,便收你为义子,赐名张恩天,祖父说……”
“说我好勇斗狠,性格偏激,他希望我记住上天有好生之德!让我感恩上苍。”
张恩天说得郑重,一滴泪划过眼角。
“此事无人知晓。你是如何得知?”
程知意坦言,
“祖父被关在勇毅侯府地牢。我曾去地牢面见祖父。我向祖父提起新政多年来的成效,还问他新政同党名单。他感慨新政如火如荼,能在各地生根发芽,大展拳脚。但他却不知同党是谁,后来……他说……”
张恩天听得入神。
刀疤脸在他耳边提醒,
“义父,此地不可久留。陆达供出我们,楚狗的人很快就会找来。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京都。”
“陆达死了。楚瑾玄只知道陆达的帮凶是乞丐。如今,正在满城抓乞丐。不会来此。”
程知意说得笃定。
张恩天点点头,
“我信你,你要旁人,我爹不会跟你说这些。”
他犹豫了下,
“他……他……他怎么说我的?他还记得我?”
张恩天满眼期待,目光真挚不似作假。
程知意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