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有我自己,床头桌上放着没拆的果篮。
我口渴想喝水,勉强撑着床坐起来,拿起矿泉水昂头灌下大半瓶。
人终于恢复些精神,我扶着墙往外走。
刚开门就看到同事从隔壁病房出来,往楼梯方向走了。
我顺着门缝看,里面男人的背影即便多日不见,我也一眼就认出是沈听澜。
他正在喂病床上的梁沫彤吃饭,看他轻声软语的样子,真是好不心疼。
与她比起来,我完全没人管没人顾的。
病房里,梁沫彤说:“听澜,你别总照顾我,去看看孟助理。她也病倒了。”
沈听澜吹凉粥,喂到她嘴边,“你就别管她了,养好自己身子要紧。来,把粥吃了。”
在这一刻,我真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我看着她用挂点滴的手轻推沈听澜,求道:“我生病那两天,都是孟助理一直照顾我,我怎么能不管。你去替我看看她嘛。”
沈听澜被她说服了,“好好好,我去。”
闻言,我连忙后退几步,回到病房里。
说实在的,我不想看到沈听澜。
他的探望,是她施舍给我的。
没多会儿功夫,我听到病房的门被人打开,脚步声朝我靠近。
我闭着眼,假装还未醒。
下一秒,却听沈听澜说:“行了,别装了。”
我睁开眼,就看到沈听澜黑着脸站在我床边。
气氛尴尬又压抑,我等着接下来暴风骤雨般的数落,他却一句话也不说。
走廊里有人经过,我祈祷是同事来探望我,以打破僵局,但我希望的事从没成真过。
“你怎么样?”
他终于开口了。
我从小就习惯了隐忍,即便现在身体不舒服,也只会说句:“我没事了。”
“你倒是身体好,沫彤差点丢了半条命。”沈听澜拉来椅子坐下,“医生说再晚点到,人恐怕就危险了。”
“这么严重?”我紧张起来,“她现在怎么样?”
沈听澜说:“还得住几天院再观察下,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我,”不等我开口,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