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冷笑,“说的跟真的似的。”
“真,必须真。”我掩唇笑。
沈听澜说:“马上就要解脱了,心情如何?”
“……”
心情能如何,简直不要太爽了,如获新生。
周五,我在家坐等沈听澜。
快十二点了,沈听澜才在吴秘书和柳泓博的搀扶下回来。
沈听澜气色比刚入院的时候好多了,但还是透着虚弱无力。
他让人先扶他回卧室,等我送走吴秘书和柳泓博再返回,他已经睡着了。
“……”协议最后一天,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没谈,他怎么睡着了。
我等到晚上,卧室里才传来接电话的声音。
趁着他清醒,我来到卧室,等他挂了电话,我才说:“今天是协议最后一天了,你上次电话里说会把协议带回来,我们双方在场的情况把文件销毁了。”
沈听澜思忖片刻,“哎呀……看我这脑子,协议落在吴秘书的车里了。”
我:“……”
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拿起手机拨通吴秘书的号码,当着沈听澜的面说:“吴秘书,你看下车里是不是落下一份协议。”
吴秘书说:“是有一份,我明天给沈总送去。”
“现在能送来吗?”我试探着问。
李叙言说:“现在我有别的事需要处理,等明天吧。先挂了,我在开车。”
不等我说完,李叙言挂了电话。
夜里,我被一阵咳嗽声吵醒。
睁开眼就看到沈听澜坐在床边,驼着背,用手捂着口鼻咳嗽,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倒杯水给他,“喝口水。”
沈听澜润润嗓子,又拿起枕头,说:“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还是去书房睡吧。咳咳……”
“别动了,睡吧,没事的。”我安抚住沈听澜,又重新躺回去。
翌日。
时钟已经指到下午两点了,可吴秘书还没有露面的意思,我心情顿时焦急起来。
按照合同约定,昨天就是我们协议结束的最后一天,而此时的沈听澜还睡在我的床上。
我拿出手机,按下吴秘书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