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咬紧了嘴唇,乖乖听话,让跪下就跪下。
只是跪在那儿的样子,总是有些柔弱可怜。
小安阳侯露出了一点点不忍来。
但他想到老安阳侯的惨状,最终还是挪开了目光。
清阳道长看着云笙,露出了些许怜悯。
魏时安示意柴晏清问。
柴晏清看着云笙,露出些许温和,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云笙,你和薛家是什么关系?我记得,卷宗里并未提及薛家的女眷。就算有,只怕年龄也不符合。”
云笙看着柴晏清,松开了已经咬出痕迹的唇瓣,茫然反问:“薛家?我怎么会和薛家有关系?柴少卿不是早就调查过我的身世吗?我从哪里来,从前是什么人,您都知道吧。”
她好似负气一般说了句:“只怕我有过几个恩客,您都已知晓了。”
这话非但没显露出她的愤怒,反倒是让她显得越发委屈。
祝宁看着云笙,心里头叹了一口气。
柴晏清颔首:“的确,我没查出任何你的问题。但我想,从冯家到安阳侯府,凶手总需要帮手的。”
“他对冯家和安阳侯府这样仇恨,不是薛家的人,就是何家的人。你说对吗?”柴晏清温和看着云笙,反而不似以往那样咄咄逼人。
几乎都要让人觉得他是有点怜香惜玉了。
但祝宁知道,都是手段罢了。
云笙现在防备心极重,跟她来硬的,怕是不管用。
以柔才能克刚啊!
柴晏清的温和,果然也让云笙平和了许多,语气不再那样尖锐,就连神色,都稍平静了些:“您觉得那个帮手就是我?可有证据吗?”
柴晏清轻笑了一声:“是的。我没有证据。但从冯家到安阳侯府,只有你一个。大理寺酷刑极多,撬开一个人的嘴不难。你是女子,我不愿使那些手段。但必要时候,你和你身边的人,我都会挨个儿审一遍。”
顿了顿,看着云笙极难看的脸色,柴晏清又说一句:“不过,也不算没有证据。只是不够确凿罢了。珊瑚说她明明上午已经关了窗户,可进去的时候,发现窗户是开着的。老安阳侯还指着窗户。”
“你说,窗户是谁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