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安依旧神色复杂,说出来的话也不知是夸还是贬:“祝娘子十分果断。”
这份果断……
但凡祝宁要是个男子,他就是用尽手段,也要将祝宁纳入麾下。
可惜。
魏时安收回了目光。
祝宁只当是夸奖,从容道谢。
无人看到,柴晏清的嘴角翘得比祝宁还高。
而后,祝宁说了自己的判断:“只怕活不了多久了。虽然催吐了一下,但毒已经被吸收了不少,身体都出现反应了。接下来,她五脏六腑都会出血——”
再好的治疗,也只能拖时间。
但能拖多久,谁也说不好。
魏时安皱眉,觉得有些棘手。
柴晏清看着云笙,以及扑在云笙旁边哭的阿箬,淡淡道:“将阿箬带回大理寺问话吧。”
小安阳侯不知出于什么心态,问了句:“为何不在侯府里审?”
柴晏清盯着小安阳侯,笑了笑:“阿箬绝不可能什么都不知。作为贴身女婢,她和云笙时刻都在一起,云笙做什么,能瞒得过她?”
“而且你还没看出来,云笙这是想保住其他人呢。”
柴晏清的目光收回来时候,不小心扫过清阳道长的脸,笑了笑:“就是不知道,被她保护的这些人,看见她这副样子,心痛不心痛——”
“还有,云笙始终没回答,她给老安阳侯吃了什么东西。”
“但这些东西,包括她吃的毒药,总要有个来处。”
“真以为我们大理寺办案,有了凶手可以交差即可?”
祝宁觉得,柴晏清这些话,就是为了说给云笙同伙听的。
云笙这会儿人还是清醒的,只是五脏六腑到处都疼罢了。听见柴晏清这些话,她的反应很大,声音都开始尖利:“何须帮手?阿箬就是不知道的!我办事时候,不许她跟着。而且,那些信她也看不懂,我就是当着她的面看,她也不知我在看什么!”
“至于毒药,那是我去药铺买的砒霜!”
柴晏清笑了一声:“服用砒霜者,口吐白沫,便溺,你何曾有这样的反应?”
祝宁默默给柴晏清点赞:砷中毒的确是会口吐白沫,便溺的。每一种毒,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