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一眼看出,此人重情义。我想,他若是知晓你们的事,只怕也是心痛难当。悔不当初。”
一时心软,给全家人都带来了灭顶之灾。
对友人是有了情义,对家人呢?
魏时安摇摇头,走了。
魏时安的人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柴晏清看着姐妹二人,道:“等大夫来过,我们再去大理寺。”
阿箬一愣,随后立刻道谢。
柴晏清看着阿箬怀中云笙,“在大理寺,我也允你们关在一处。需要什么,也可跟我提。何县令是个好县令。值得人钦佩。你们姊妹二人,也是值得人敬重。”
云笙听了这话,也挣扎着直起身,对着柴晏清行礼,并且哀求道:“我阿妹只是从犯。能否放她一条生路?”
柴晏清沉默片刻,缓缓背起了条例:“ 与人共谋杀人,或助人杀人,视其况,流放或徒。 既然你说阿箬是从犯,那她自然不会死。”
云笙听完这话,心头顿时一松,整个人都轻松了三分。
柴晏清又看一眼阿箬,继续道:“若破案中态度好,配合好,检举立功,可适当减刑。”
祝宁:???律法里可没写。
云笙也是有些狐疑。
柴晏清淡淡道:“那杀手如此凶恶,若你们让他逃了,便是罪加一等。但若是检举揭发,帮助大理寺捉拿,自然可减罪。而且,你们是为父报仇,更情有可原——”
祝宁:好一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过,柴晏清作为大理寺少卿,判案的时候,肯定会参考他的意见。适度放宽些,应该不成问题。
但问题是,阿箬真的只是从犯吗?
祝宁没有戳破。
柴晏清只是看着云笙和阿箬:“接下来是闭口不言,还是如何,你们自己选择就是。”
不多时,大夫来了。
还是老熟人——那个言辞犀利的老大夫。
一段时间不见,老大夫还是那么精神,一摸云笙的脉,看了看舌苔,问了几句情况,直接就收拾东西:“也没啥好治的了。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