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风与门外的沈烬霜对视,漠然道:"从今往后,不会了。"
沈烬霜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去。
在医院的这几天,陆沉风为林若柔做的每件事都像扎进沈烬霜心口的玻璃渣。
他们的病房永远堆满白玫瑰,而沈烬霜床头只有护士换药时碰倒的半杯凉水。
那天做ct检查,沈烬霜摔断了腿,蜷缩在一旁发抖,陆沉风正好推着林若柔的轮椅从电梯里出来。
他漫不经心地把沈烬霜撞到墙角,金属扶手磕在肋骨上发出闷响,沈烬霜听见他温柔地问林若柔:
“宝宝,要不要把顶楼玻璃花房改成康复室?”
深夜两点,沈烬霜摸黑去开水间倒水。
月光从走廊尽头的vip病房泄出来,林若柔穿着真丝睡裙靠在陆沉风肩头,他正用银匙将车厘子去核喂到她嘴边。
沈烬霜僵在原地,看着自己磨破边的棉布病号服下露出青紫的留置针。
最痛的是暴雨那天。
沈烬霜举着输液架在走廊练习走路,突然被他攥着手腕拖进安全通道。
湿透的纱布下伤口重新渗血,他掐着沈烬霜下巴冷笑:
“装可怜给谁看?”
却在听到林若柔咳嗽的瞬间松开手,衣服沾着沈烬霜的血渍匆匆离去。
后来护士说,陆沉风捐了栋急诊楼,条件是把沈烬霜的病房挪到离林若柔最远的西区。
现在连止痛泵的声响都显得奢侈,毕竟这里的窗户望出去,连他给林若柔装的豪华天灯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