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顶棚的节能灯管滋滋作响，沈梦珑蜷缩在积着冰渣的水泥地上。
铁棍砸在肋骨的闷响混着毒贩的咒骂：
“条子养的母狗！”
她吐出半颗带血的牙，看见陆沉风踹开铁门逆光冲进来。
黑色大衣被冷风吹得猎猎作响，“跑啊！”
沈梦珑嘶吼被铁棍砸碎在喉咙里。
陆沉风扑上来时，她闻到他身上残留的雪松香。
钢管雨点般落下，陆沉风用后背筑成最后一道防线。
沈梦珑摸到他后腰渗血的纱布，那是上周她假意刺杀顾志立时，他空手接白刃留下的伤。
“傻子”
陆沉风睫毛扫过她颈动脉，气息渐弱：
“当年你说最讨厌银杏树”
他咳出血沫，笑得像抓到糖果的孩子，
“可我偷看了你的任务笔记每页都画着银杏叶”
防暴盾牌撞碎玻璃的刹那，沈梦珑咬破他肩头布料。
特警制服顾志立时，这个毒枭头目正攥着半管粉色药剂往静脉推。
陆沉风用最后力气掰断那支致命针管，就像多年前掰弯抵在她太阳穴的枪口。
“下辈子不做特工了好不好？”
他手指划过她锁骨下的数字刺青，那是牺牲特工的编号。
沈梦珑疯狂摇头，泪珠砸在他渐渐失焦的瞳孔里。
大批警员涌入时，陆沉风内侧口袋滑出个绒布盒。
沾血的银杏叶项链静静躺在里面，银质叶片上刻着“沈烬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