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冯阎逮住机会,会给他当头砸上一钢管。
张竹与那人在转桌前相对而坐,冯阎则直挺挺地站在张竹身后。
转桌上整齐地摆着几排啤酒。
那人起身拿起一瓶啤酒,打开瓶盖在面前的杯子里倒满,开始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丝毫没有要搭理张竹的意思。
张竹十指相扣搭在桌子上,声音森冷地问道:“现在能告诉我你叫啥名了吧?”
“嗝——”那人端着酒杯打了个酒嗝,眉头一扬道:“你凭他妈啥知道啊?”
“不是你他妈……”冯阎刚一扬指,张竹立马抬手拦住他,对他摇了摇头。
有时摇头或许并不代表否定,也可能是时候没到。
张竹平复了下情绪,话头一转:“那咱就直奔主题吧,我想问您一下,为什么我们把钱给您了,但建材不给我们?”
“就他妈不卖给你咋的?”那人蛮横地昂着下巴。
“不卖可以,那把钱退给我总行吧?”张竹身子向后一仰,一脸淡然道。
“钱到老子这儿就是老子的!”那人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磕,溅了满桌子啤酒。
他指着张竹的鼻子,喋喋不休地骂道:
“老子在东云区混他妈这么多年,我不卖还没人敢管我要呢!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牙子,你有啥能耐啊?”
张竹狠狠砸了下桌子,猛地起身,“今天非得干一下是吧?”
积攒已久的怒气终于在此刻爆发。
“瞅你那个熊样,干一下你是那个呀?”谁知那人压根没瞧得起张竹,对着门外扬了扬手,大喊一声:
“都他妈进来!”
埋伏在一零三的一群小混混听到传唤,立马拎着短棍和啤酒瓶冲到一零二门前。
可正当他们在门前驻足之时,只听一零二里传来“咣当”一声。
随后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玻璃碎裂声。
众人见到这一幕,顿时吓傻了眼。
只见张竹正抓着那人为数不多的头发,把他死死摁在转桌的圆玻璃上。
圆玻璃上也多了一个大大的缺口,正好圈住那人头顶。
张竹缓缓把他拉起。
此时那人的脸庞已经不成人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