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李元酒二人待那地方已不见人影,只留一地神秘的白色毛发。
李元酒神清气爽地骑着狐狸,飞速在山中行进,直奔山神标记地点。
老老实实充当坐骑的狐狸已经把尾巴收成一条,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漂亮的大尾巴上秃了几块。
但他看上去心情挺不错,步伐轻快平稳,跑动间几乎能留下残影。
李元酒在狐狸背上安安稳稳坐着,突然开口:“我可以允许你在我这有一定特权。”
她是那种有话喜欢直说的人,同样,对于她认可的人,李元酒希望对方也如此。
苏榕耳朵立起来。
“在待人处事方面我没那么敏感,也没兴趣费时间去分析,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说,别让我猜。”
不喜欢留遗憾。
当年项月一直对没有正式行拜师礼一事耿耿于怀,直到她收了位小王爷为关门弟子、宫中大办宴席后,她的大徒弟才向她坦言,想正式给她敬一次茶。
李元酒那时才知道项月如此看重仪式感。
所以师徒二人一起挑选了吉日,她的大弟子当得最好最特殊的待遇。
只是再后来因为妖龙出世,那敬师茶她终是没能喝到。
这件事从项月一个人的遗憾变成了两个人的遗憾。
这次要不是她福至心灵突然连上了苏榕的思路,他还不知道要自己焦虑多久,会不会行事越来越夸张,直到真触及她的底线。
这可是找她找了三千年的倔驴,万一哪天脑子一抽来个什么在沉默中变态、在变态中黑化的剧本,她真得被烦死。
狐狸可以骚可以浪,但得乖。
其实苏榕已经是李元酒身边所有人中最直球的了,但该敲打还是要敲打,毕竟他跟她是两个极端,他心眼太多,聪明反而容易被聪明误。
“知道了吗?”李元酒抬手揪揪狐狸耳朵。
狐狸顺势在她手心蹭了下。
知道,有事直说。
他回头看她,声音充满期待:“结契?”
然后脑壳挨了一巴掌,委屈地把头转回去。
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