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要刻"合璧怀璧,狼龙双璧"!\"少年的声音带着破音,却满是骄傲。陶片上的字迹歪斜,却让合璧想起沈砚之在月城合璧亭刻的字,想起贝尔湖底的盟纹,想起长安百姓举着的狼龙纹灯笼。
他忽然抱起弟弟,让怀璧的小手按在自己掌心的胎记上。十岁与六岁的掌纹重叠,在月光下,竟与地砖上的狼龙纹严丝合缝:\"记住,\"合璧望着怀璧亮晶晶的眼睛,\"不管是狼首冠还是蟠龙冕,咱们的手,\"他指向远处榷场的灯火,\"都要牵着胡汉的手,走过每一道山梁,每一片沙海。\"
怀璧似懂非懂地点头,忽然在合璧的狼皮坎肩上蹭了蹭,留下道沙枣蜜的印子:\"怀璧长大要当译馆祭酒,\"他晃了晃手中的狼毫笔,\"让北狄的星星说汉话,让大周的月亮懂狼嚎!\"
合璧忽然大笑,笑声惊起檐角的铜铃。狼首与蟠龙的清响中,他望着怀璧鬓边沾着的槐叶,忽然觉得,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弟弟,正用他独有的方式,续写着狼龙共生的故事——不是用刀剑,而是用笔墨;不是用冠冕,而是用童心。
更深露重时,兄弟俩趴在石案上睡着了,怀璧的蟠龙纹抱枕掉在狼龙纹地砖上,合璧的狼首陶片压着怀璧未完成的双璧图。月光漫过他们交叠的手臂,在陶片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极了盟碑上狼与龙交握的爪子,更像未来的某一天,他们将携手走过的,没有界限的,共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