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的身影隐在阴影里,看不见长相,只露出一双格外好看的眼。
“你为他”少年眼眸闪烁,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作罢了。
“咚咚咚”今日第四次,沈稚鱼的门被敲响,
门外的丫鬟再一次提醒她:“沈姑娘,今日尚未奉茶。”
沈稚鱼敛了情绪,“我今日身体不适,明日再去奉茶。”
她话刚出口,门就被人一把推开。
进来的人正是路惊澜。
见他进来,沈稚鱼连忙将身后的少年推到了屏风后。
路惊澜身上还穿着朝服,他眉眼如画,生的一副极好的矜贵像。
见了沈稚鱼,他却没在意她苍白的面容和病情,只说:“稚鱼,你得奉茶。”
“小桃第一天进门,这个规矩得立。”
沈稚鱼捂住胸口,将那种呕吐的感觉压下去:“惊澜,我今日真的不舒服。”
往次沈稚鱼不舒服,问路惊澜可否不要奉茶的时候,他都会同意。
但今日他就是不肯。
沈稚鱼几近哀求:“惊澜,可否改日?”
“改日我为妹妹多奉茶几次。”
路惊澜却不依不饶:“沈稚鱼,往日我依你,但这次小桃是我极为看重的人,绝不能再依你。”
话音刚落,他身后袅袅婷婷走出来一个女子。
那女子生的雪肤花容,举手投足间如弱柳扶风。
她扯着路惊澜的袖子,怯生生道:“惊澜,姐姐既然不想,就算了吧。”
路惊澜看向她,眼神多了几分温柔:“怎能算了?这都是为你在府上立威。”
“若是其他姨娘都奉了茶,你却没有,旁人怎么看你?”
沈稚鱼胸口那股腥甜又一次涌了上来。
他要立小桃的威,却要靠拂她的面子。
从前他都是说他会一直站在自己这边的,如今却一再刁难的是她。
她猛然想起,十七岁的路惊澜站在杏花树下,彼时他看着沈稚鱼承诺,
“我路惊澜一生一世,永永远远,都只偏爱沈稚鱼一人。”
现在,他却用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