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惊澜,这是十七岁的你自己。”
路惊澜看着眼前那个年少的脸庞,英姿勃发,气宇轩昂。
他想起了从前的那个自己。
那时城中天寒地冻,他亲自跑边全城,只为挑一件最好的玉簪给沈稚鱼。
他冻的满脸通红,亲手将那玉簪戴在沈稚鱼头上:“日后待我封侯,换一件更好的给你。”
他早已封侯,可是却把更好的玉簪戴在了一个又一个女子头上。
这些女子都不叫沈稚鱼。
可他曾经说过宁可丢了性命也要保护的人,现在却被他欺负了。
路惊澜久久说不出话。
沈稚鱼唤了少年一声:“推我出去走走吧,我已经好久没见过日头了。”
二十四岁的路惊澜却连忙抢了,他将沈稚鱼背起,放置在木制轮椅上。
沈稚鱼的屁股刚挨上椅子,路惊澜眼中便含了泪。
沈稚鱼眼神带着询问地看向他。
路惊澜却颤着声音道:“稚鱼,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轻。”
“稚鱼,你怎么会变的这么轻。”
沈稚鱼笑了:“好早就这样了,你没发现罢了。”
少年将路惊澜推开:“你天天抱着小桃儿,怎么会知道稚鱼现在有多瘦。”
少年推了沈稚鱼出了院子。
沈稚鱼现在住的是一件山中小屋,屋外阳光明媚,少年撒的花种子现在也发了芽。
山间清风徐来,吹在脸上有种莫名的舒适。
是沈稚鱼久违的感觉。
她已经在床榻上躺了太久了。
风渐渐大了起来,沈稚鱼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少年为沈稚鱼拢了拢衣领,接着便要推沈稚鱼回去。
沈稚鱼不想回去,她抱着少年的胳膊撒娇道:“好哥哥,让我再多呆一会儿吧。”
“屋里太闷了。”
少年故意冷下脸:“不许,你身子虚,见不得风的。”
沈稚鱼故意扁了扁嘴:“整天在屋里,都要发霉啦!”
她伸出胳膊在少年面前晃:“你看看你看看,都起疹子啦!”
“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舒坦。”
“糖葫芦也不给吃,天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