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宁抬眸看着她,也不说话,眼睛却渐渐变红,如琉璃珠子般漂亮的眼瞳湿漉漉的倒映出钟婉琴的身影。
不就是演吗,你女主能演,难道她就不会演了?
钟婉琴这才将目光认真落在月初宁的脸上,开始打量起她那张不及巴掌大的鹅蛋小脸。
从刚才秦翠华把人带过来起,她就没拿正眼瞧过眼前这个满身补丁的女孩,加上她能感觉得到女孩的目光时不时的一直在注视自己,不由得起了一股莫名的城里人优越感,更加没拿正眼瞟过女孩一下。
越看钟婉琴的心跳莫名跳得越快,她心里不知怎的,竟然冒出了一个荒唐念头。
一个她根本不敢相信,从未想过的荒唐念头。
邻居们听月初宁这么一说,都好奇的开始打量她和钟婉琴,这不打量没发现,一打量吓一跳,这两人竟然长得有七八分相像。
“天呐,不仔细看不觉得,这丫头长得跟钟婉琴年轻那会儿可真像啊。”
“这丫头该不会真是月家流落在外的闺女吧?”
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让钟婉琴的心越跳越快,“咚、咚、咚”的砸在她的耳膜上,让她呼吸都变颤了。
直到面前眼眶湿润的女孩哽咽着声音叫出一声:“妈妈,我是宁宁啊,你不记得宁宁和外婆了吗?”
钟婉琴的脑袋终于“嗡”的一声炸裂开,脑子里一片混沌的浆糊,直接无法思考了。
一旁的月如鸢嘴唇无力的动了动,在邻居们好奇投向她的目光里,脸色渐渐发白。
“你……真的是宁宁吗?”
钟婉琴颤着手抚摸上那张与年轻时的自己有七分相像的小脸,拇指摩挲着月初宁左睛下那颗熟悉的小泪痣,声音渐渐哽咽起来,“那你和你外婆这些年,都去了哪儿了?”
为什么到现在才找过来?
想起当年没找到自己老母亲和唯一的女儿这事,钟婉琴的眼睛就忍不住开始发酸发胀,心像是被剜走了一大块一样空落落的,又疼又难受。
“当年外婆家被淹了之后,外婆带着我和村里其他人一起流浪,后来我们和村里人走散之后,流浪了两个多月才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