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得等钢子上个两三年学,能自立了,他再让赵盼娣带着三丫回乡下吧。
三丫留在这里也行,过几年长大了,也能给她弟弟和家里搭把手。
至于赵盼娣上班……就算了。
要是上了班,她哪里还能全心全意照顾钢子。
这工作不找也罢!
反正以后他给家里寄少点钱就行,大头还是得花在钢子身上。
如今他有了钢子,以后再也不用靠侄子了,没有再拿钱给爹妈转手去贴补几个侄子的道理了。
他是这么想着的,但赵盼娣可不这么想。
夫妻俩聊了大半夜,最后钱建设发话:“只要你就留在家属院好好带钢子,以后家里的事也别再出去找别人来掺和,回乡下的事我不会再提。
现在不用你回乡下帮我爹妈干活,每个月还有二十块钱伙食费,你已经比你那几个妯娌好了大半,别再得寸进尺了。”
这几天因为家里的事,他都里里外外遭多少白眼了。
赵盼娣现在得比乡下几个妯娌好一百倍,她得学会知足。
赵盼娣低头给孩子换着尿布,声音闷闷地,“老钱,那我也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这个月我实在是不能碰冷水,夜里更是不能出来吹风,我这胎本来就是大龄要的孩子,危险很大,我那情况医生肯定都跟你交过底了。
要是我倒下了,钢子可就没妈了,就算你后娶进来一个,还不定怎么嫌弃前头几个孩子呢,要是磋磨钢子,我在下边死也不安生。”